「故事」苏京春讲述青年保罗沃尔克的故事(中)-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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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苏京春讲述青年保罗沃尔克的故事(中)-今日头条

  图片来源于网络

  保罗·沃尔克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习过程中,对货币银行学、金融学进行了成体系的学习,也对此进行了相关的思考,他非常想进入与货币直接相关的部门比如联储等,当时纽约联储对人才的要求比较高,有各种各样的门槛要求,保罗·沃尔克也坦率地说由于他父亲认识一些高级官员,所以他得以提前进入到联储实习。保罗·沃尔克先生经常会在书中提到,自己其实是一个拖延症患者,日常的时候他的拖延症很少爆发,只有在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拖延,我认为保罗·沃尔克先生提到的拖延症这件事情,实际上展现了他个人严谨思考的习惯。他当然也提到拖延症对他的生活产生了消极影响,比如影响他最终没有拿到博士学位,但是我个人觉得是因为他的日常工作太忙了,导致他没有时间来处理学位方面的事务。在保罗·沃尔克年轻时,他的拖延症实际上都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他在书中也提到因为有拖延症这样的习惯,最终得到了很多好的结果,实际上这可能在我看来并不是一种典型的拖延者,而是保罗·沃尔克先生的严谨、反复思考和对结果进行判断的习惯。

  我认为这种严谨的习惯,后来也被他带到了美联储的工作当中。该书后来提到保罗·沃尔克在大学四年级的一个论文,这个论文是以稳定物价为基础的,这一点引发了我对日常经济研究的思考,我们在宏观经济政策选择的时候,实际上有很多政策工具,我们最终是要达成一个精准的政策目标,这个是保罗·沃尔克先生在书中的字里行间流露给我们的,也就是说在一项宏观政策实施的过程中,最精准的政策目标是想达到什么?在既定的政策框架下,一定要有一个关键性的政策目标来主导,比如保罗·沃尔克在大学四年级写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把政策目标作为稳定的物价,保罗·沃尔克在美联储工作多年之后,回过头读自己的这篇论文,他仍然觉得这篇论文是非常有价值的。这对我们正在读书的同学来讲是一个非常好的参照标准,当我们回过头来看自己以前的作品,这件作品对以后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取决于你当时在做这件作品的时候付出了多少心血。

  保罗·沃尔克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到了哈佛大学,哈佛大学是全球排名最靠前的一个学校,他同时被哈佛大学法学院和哈佛大学经济学系两个专业录取,所以说保罗·沃尔克先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后来他选择进入哈佛大学的经济学系,在我们所熟知的经济学理念里,保罗·沃尔克先生在研究生的阶段才接触到我们所熟悉的西方经济学理论,即凯恩斯主义。他原来在普林斯顿大学更多接触的是提倡市场自由主义的理念。他进入到哈佛大学之后,接触到了保罗·萨缪尔森先生的老师汉森,汉森是一个坚定的凯恩斯主义者,他坚定地认为政府要在宏观经济调节,尤其在逆风向调节方面发挥作用,所以保罗·沃尔克进入到哈佛大学之后体验到了一种在他看来和自己以前接触的经济学理念截然不同的政策观点。他对这段学习的经历也有自己的思考,汉森一行的经济学家认为诱发长期的通货膨胀,或者主动诱发长期的通货膨胀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并且认为这样的事情对于长期经济增长是一件好事。但保罗·沃尔克却在想,这样的手段是否应该用?这样的手段应该用到什么程度,他在书中并没有对此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在书中能够看到他对这种做法的质疑。后来保罗·沃尔克先生离开哈佛大学,远赴英国著名的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做交流生,他提到路上的时光很漫长,因为当时他从美国到阿姆斯特丹再到荷兰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之后还需要坐船才能到英国,他到英国之后还跟他的姐姐游历了欧洲,但他依然保持节俭。游历欧洲之后,他很得意自己在拿着很少的资金的情况下,游历完欧洲后手头居然还有结余,他还能买一套西装进而体面地进入到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保罗·沃尔克是通过扶轮社的奖学金来到英国,他提到自己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结缘的原因很简单,扶轮社其他的学员已经申请到了牛津和剑桥,所以他没有去剑桥而是去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在我看来可能人生的安排都是有巧合的,因为保罗·沃尔克在普林斯顿大学乃至日后接触的芝加哥学派都主张市场自由主义,他进入哈佛大学之后,与哈佛大学主张凯恩斯主义的教授的观点格格不入,他来到英国之后并没有进入剑桥大学,大家都知道剑桥大学是凯恩斯的母校,也是凯恩斯主义的发源地,从剑桥大学到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坐高铁大约只有50多分钟的车程,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却是一个主张市场自由主义的院校,比如我们熟悉的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哈耶克,他就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经济学家的代表人物。可能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使保罗·沃尔克来到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习而不是剑桥大学。

  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图片来源于网路

  保罗·沃尔克在书中毫不避讳地说到自己就是一个性情中人,他提到自己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研究生,甚至最后影响了自己的论文。他在克服了自己的拖延症之后回到了美国,他的人生自此开始了和美联储特别深的情缘,实际上他回到美国之后并没有一下子得偿如愿地进入到美联储工作,因为美联储对于学生和人员的资历要求很高。所以他先是进入到纽约联储做“C级经济学家”,这个职位实际上是比较低的。他再次回到纽约之后,在感恩节上结识了他后来的妻子芭芭拉,芭芭拉毕业于剑桥大学,保罗·沃尔克与他的妻子一见钟情,他们在两年之内就结婚了,保罗·沃尔克对自己妻子的评价与对前女友的评价基本上如出一辙——漂亮、健谈,他的妻子给了他很多思想上的支持和人脉上的帮助。

  保罗·沃尔克说自己在纽约联储的工作是非常有趣的,并且很有意义,这份工作让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每天都和一些很有思想的年轻人在一起,午餐时,大家都在不停地讨论当下的问题,讨论货币政策,讨论政策应该如何去执行。他在书中还提到了一位我们当下非常熟悉的人——格林斯潘,格林斯潘后来也担任了美联储主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我们开启了格林斯潘时代,但格林斯潘在当时的保罗·沃尔克眼中还属于后辈,保罗·沃尔克回忆到当时的格林斯潘在他们的圈子里面还属于一个年轻人,偶尔才会参与讨论,他们讨论的核心其实就是维持货币的稳定,即如何维持货币的稳定。实际上在保罗·沃尔克的一生中,他都不认为凯恩斯主义或者凯恩斯经济学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因为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践方面,他都反复印证了凯恩斯主义对经济干预的过程中,可能会产生一些负面的效果,比如说保罗·沃尔克刚进到纽约联储的时候,他们在讨论的过程中都认为维持货币的稳定应该是更主要的政策目标,轻微的通胀可能是好事,这个观点实际上是再次批判了凯恩斯主义和凯恩斯学派的观点。

  (作者:苏京春,财政部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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